質量和青春的完美對接

——航天科工二院25所交會對接微波雷達研制團隊質量管理紀實

    □ 本報記者 楊 陽

                                                               羅世俊 攝

    這次的會面讓所有人興奮不已。

    從整裝完畢到踏上旅程，每一個流程，每一個步伐，被鏡頭放大，特寫，定格，牽引著無數的呼吸和心跳。

    6月24日12時55分，經過捕獲、緩沖等動作，神舟九號與天宮一號緊緊連成一個組合體，順利實現手控交會對接，組合體以7.8公里/秒的速度繞地球飛行。此次組合體成功連接，意味著中國完整掌握了空間交會對接技術，具備了以不同對接方式向在軌飛行器進行人員輸送和物資補給的能力。

    這次的會面也讓所有人感到好奇。

    神九的步履自信而從容，表現“毫無差錯、毫無隱患、毫無懸念”。究竟是怎樣的技術和隊伍，保駕了這場如此完美的赴會？

    近日，記者“會面”了一支年輕的航天團隊，中國航天科工集團公司二院25所交會對接微波雷達研制團隊。

    神奇的“媒人”

    在中國航天事業如火如荼的語境中，航天人員的能力、素養、生活總會被抹上神奇的色彩。很多國人都知道，進航天隊伍了不起，言語間充滿了羨慕，還有景仰。

    一張辦公桌，兩張大沙發，在這間布置簡單的“處長室”見到這支航天團隊中的4個代表時，很意外：平均年齡30出頭，沒有鋒芒，談不上深沉厚重，稱得上陽光樸實。有的人話還沒有說，嘴邊的笑容就先蕩漾開了。

    就是這些年輕人，促成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在茫茫太空中，天宮一號和神舟九號神奇相約，順利交會對接，多虧了交會對接微波雷達這位“媒人”，為天宮與神九的“牽手”牽起紅線。

    二院25所就是“媒人”的研制團隊。該所自主研發的交會對接微波雷達作為實施載人交會對接任務的關鍵敏感器，為交會對接提供距離、速度、角度、角速度等信息，為天宮一號與神舟九號順利對接發揮了重要作用。

    “你也可以說，它是為交會對接下達行進指令的大腦或指引方向的眼睛。”科研二處處長黃宜虎說起交會對接微波雷達，就像談起自己的孩子，充滿了自豪。

    微波雷達主任設計師蔣清富介紹，交會對接微波雷達包括雷達和應答機兩個分系統，應答機伴隨天宮一號目標飛行器在軌飛行，始終正常工作。神舟九號飛船上配套的微波雷達是神舟八號飛船配套雷達的姊妹產品，進行過多輪互換性實驗，具有與應答機良好的匹配性。

    微波雷達采用了7項先進技術：體積小、重量輕、功耗低的設計技術，高精度測量技術，高精度校準技術，連續波雷達的收發隔離技術，宇航級高可靠性綜合設計技術，系統的地面試驗驗證技術以及抗單粒子翻轉技術等。

    蔣清富對微波雷達的優點如數家珍：搜索空域大、作用距離遠；測量精度高，從百余公里之外到幾米范圍內，都能夠及時、準確地為交會對接提供精細的安全定位信息……

    在首次交會對接任務中，微波雷達在太陽暗區和陽光照射環境下均實現正常工作，接下來，在飛船撤離返回階段，微波雷達將為兩航天器的安全“分別”繼續提供準確數據。

    “簡單說，就是小器件，大功能，出一點差錯，交會對接的任務可就完成不了。”黃宜虎笑著說，這項產品從1999年開始醞釀，歷經原理樣機、工程樣機、正樣產品十年的攻關歷程。“完成它不容易！”

    全天候全方位

    這是一場苦仗，硬仗。

    2008年5月，經過專家評審，25所成為航天科工首家以整機設備參與載人飛船的研制單位。

    2009年9月，總裝備部領導對交會對接微波雷達團隊提出了“盡快見底”的要求。團隊迎來了一場艱巨的任務：要在8個月的時間內，完成從工程樣機到初樣試驗件、初樣鑒定件和正樣產品交付。

    “時間急，任務重，你可以想象要多緊張有多緊張。”質量處處長董金剛瞇著眼睛細數起攻關的歲月，仿佛要帶著記者穿越到當時的時空，體會其中的欣喜與苦澀。

    因為加入載人航天研制隊伍時間晚，進度非常緊張；因為載人航天工程的質量管理與可靠性要求與25所承擔的其他型號項目多有不同，微波雷達研制多年來實行“五加二、白加黑”的工作制度，產品質量管控也不分節假日、黑白夜地“全天候，全方位”同步進行。

    董金剛介紹，“舉一反三”是最典型的做法。比如，在型號研制過程中，借鑒其他型號的經驗，對3年內其他型號產生的問題都進行舉一反三，看看自己能不能避免類似的問題。同時，強化了該型號空間項目可靠性預計和冗余設計。正是這種科學的型號管理和嚴格的載人航天質量控制，從根本上保證了任務的順利完成。

    “為保證質量全面深入，細致入微，這樣的舉動，在25所是常態。”質量主管郭伯和介紹說，根據航天產品“一次成功”的特殊質量要求，神舟九號微波雷達在投產及交付階段，開展了“九新”分析和8次專題檢查、復查，從人、機、料、法、環等方面對產品生產情況進行了認真清理和檢查，并相繼開展了產品研制過程監督檢查、質量可靠性數據包檢查、微波雷達產品專項質量復查、“六個百分百”、“四交集”質量復查和其他典型質量問題舉一反三等，對產品的生產過程控制情況及元器件、原材料、工藝、技術狀態控制等開展復查。

    “航天科技工作者‘嚴、細、慎、實’的優良作風在這里得到了最真切的體現。”在采訪中，黨辦主任楊雯忍不住要夸夸自家人。25所的交會對接微波雷達團隊不僅秉承了“零缺陷”質量管控理念，更形成了交會對接微波雷達特有的“全面”質量管理風格。

    “讓總體放心”

    天大的任務，如此高的質量要求，團隊執行起來是不是有很多障礙？

    本以為這個問題會讓氣氛低沉，沒想到，在座的專家們竟笑開了。“太多了，你想要聽哪一個。”黃宜虎處長隨手一指旁邊的設計師蔣清富，“就他，為攻關延遲婚期，背部做了手術不等拆線就回到研制現場，身上就有好多的故事。”

    蔣清富被大家逗紅了臉。隨即，他認真起來，“對技術，只有自己放心，才能讓總體放心。對我而言，嚴格把握產品研制的每一個環節，對技術問題和難點絕不放過，將自己的事情做好，才能讓團隊更加放心。”

    在黃宜虎看來，這種先從自己做好的精神無疑為整個團隊的質量管理注入精魂。他動情地說，在我們這里，有的隊員顧不上照顧懷孕的妻子，有的隊員在暗室一呆就是兩個星期，還有剛加入團隊的研究生沒等畢業就提前入所工作。“搶時間，能吃苦，人人都有一個念頭：決不為任何理由放松質量，才保證了交會對接微波雷達質量。”

    團隊內部有統一的調度和管理，大家配合起來更容易，生產質量往往相對容易控制，對于伸手夠不著的外協單位，25所花了更大的力氣。

    由于外協組合較多，承制單位特點各有不同，各外協單位的航天產品生產經驗和質量控制水平參差不齊。為確保產品研制進度，實現統一管理，微波雷達項目采取了“所有國產元器件由25所統一采購、進口元器件由各單位自行采購、所有器件的質量保證工作由25所統一組織實施”的工作模式，歷經采購計劃確認、合同簽訂、合同執行、合同收尾、物資保管和發放等環節，各部門、各配套單位嚴格遵循全方位的質量控制手段，嚴格按照總體有關元器件質量控制要求執行，其間物資保障與元器件可靠性保證同步進行，在物資采購流程的各個環節均有不同內容的元器件質量保證，計劃部門隨時了解元器件供應動態、及時調度，質量部門密切監控每一個質量環節、及時組織消除質量隱患。

    就在天宮一號和神舟九號手控對接任務完成3個多小時后，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發言人、辦公室副主任武平表示，為了更加全面地掌握交會對接技術，按照規劃我國后續還應該有神舟十號的載人交會對接。

    采訪臨近結束，這群年輕的航天人談到未來時臉上洋溢著自信與憧憬：“未來，我們會不斷發展具有25所特色的質量管理方法并希望在相關領域推而廣之，為航天事業再獻力。”

    閃耀星空，祝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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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6日的黃昏，隨著神舟九號的成功發射，隨著中國人民的歡呼雀躍，中國航天科工二院203所晶體人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笑容洋溢在他們的臉上。

    中國航天科工二院203所作為航天系統最早的晶體元器件研制生產單位，承擔了為神舟系列飛船提供時頻核心——晶體元器件的光榮使命。晶體元器件就是一種神奇的頻率產生器，如同人的心臟一樣，輸出一個穩定頻率為神舟九號的各個分系統提供信號源。航天203所承擔了神舟系列飛船配套晶體元器件的研制生產任務，晶體元器件為載人航天工程配套數千只高性能高可靠的晶體元器件產品，為神舟九號的導航和通信提供了堅實保障。

    航天203所研制的生產晶體元器件就是安裝在天宮、神九上的可靠心臟。精雕細琢一詞用在晶體元器件生產加工過程之中一點都不為過，從石英晶片的一片片研磨拋光，到最后的一支支調試封裝，小小的晶體元器件過五關斬六將，經歷無數次的檢驗考核，成為神舟九號時頻系統最可靠的心臟。越來越年輕的航天人隊伍，以越來越多的形式詮釋著奉獻。他們不斷優化生產工藝，其中在石英晶片化學腐蝕工藝的攻關中，團隊中的年輕人徹夜堅守工作崗位，不斷摸索實驗數據，確保高基頻石英諧振器產品的性能和可靠性，滿足了配套任務要求。

    （王建兵）

    《中國質量報》